所有虚伪的传信都被拉斐尔扔给了阿诺德与埃德处理,看着一张又一张暗藏鬼胎的信件,阿诺德气得一把火将它们焚为灰烬。
假惺惺说些?什么?教宗大人与魔王实力?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既然这样何不收手和谈定?下互不相犯的契约,以免劳累了伟大领导者的心神,实则不过是畏惧回到从前一举一动都在圣殿掣肘下的时?代。
“如果战争就这么?戛然而止,那么?在战场上牺牲的同伴,难道就白死了吗?”
不死不休的想法,萦绕在两座营地所有人的脑海中,哪怕是被尸山血海骇得两股战战之人,也在此刻与周围人同屏。
没有一人察觉到思想上的异样,在氤氲着血腥气风中,某种无形之力?扩散。
银发少年肩窝上的金色光球动了动,望向?浩瀚虚空。
亟需修补的世界意识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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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宫内,唯有微弱呼吸表明自己尚在人世的男人手指微动,从他有记忆开?始就牢牢扒附在脸上的狰狞痂壳寸寸破裂,随着心脏逐渐沉稳有力?地跳动,勇者之剑留下的伤口?飞速愈合,在毛骨悚然的碎裂生长声响中,缓缓走向?新生。
当弥亚结束一天的劳作急冲冲跑回室内,看到的就是从床上起身的,从未见过的血瞳男人。
他容貌极佳,冷白的肤色和宝石般耀眼的瞳色极为相衬,对视瞬间,他绽出浅淡却柔和的笑。
弥亚下意识回了个笑,突然发现哪里不对。
等等!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安置霍勒斯的房间没错吧?
他人呢?
那么?大一个人呢??
弥亚满脸茫然地倒退,看了看门牌,确认自己是否走错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