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人入内的随从悄然退下,庭院中只剩下她们两人了。
天色渐暗,细算起时辰,沈长卿能猜出执一是何时下山的。
她有许多话想说,可开口了思绪却又陷入了一片空白。
执一心跳得厉害,踟蹰了许久才敢开口:
“闻说太傅病了,贫道便想下山探望”
“敢问太傅,近日安和否?”
*
唐笙睁眼时窗外的天黑了大半,殿中也不知何时燃起了烛火。
身旁的秦玅观已经换了身中衣,衣冠整齐地靠在枕上,一本折子摊在身上。
她这模样唐笙瞧多了,知晓她这是睡醒梳洗了挑了本奏折看,看着看着又睡着了。
自个的中衣压在秦玅观身下,唐笙摸索了半天才将衣裳拽了出来,正套着呢,身旁的人睁眼了。
“陛下?”唐笙见她眼睛似睁未睁,出声询问。
秦玅观脑袋一歪,直接翻到了她怀里。
“我衣裳还没穿完呢。”唐笙幽幽道,“好歹让我梳洗下吧……”
秦玅观窝在她心口,有气无力道:“擦拭过了,盖着被呢,你还要跟我计较这个么。”
唐笙:“……”
她顺手将秦玅观身上滑落的折子搁到一旁,将人抱在怀里哄着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