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月有些担忧道。
“月月不用了,阿姨不是住院了么?你快去医院照顾阿姨去吧,我这边一个人没事的。”
没劝动,韩月也的确要去照顾自己生病的母亲,没办法只好先离开了。
离开前还不忘嘱咐,“记住,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我知道了么?”
“嗯,会的,你快去吧,别让阿姨等急了。”
但韩月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别竟会是永别。
韩月推开病房门时,消毒水的气味混着母亲轻微的咳嗽声涌过来。
她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拧开盖子的手还在发颤,茉莉坐在空荡客厅里的样子总在眼前晃。
"今天怎么去了这么久?"母亲的声音带着病后的沙哑。
韩月舀着小米粥的手顿了顿,强扯出笑意:"路上碰到点事,耽误了。"她不敢说茉莉出租屋里的摄像头,更不敢说自己好闺蜜眼底死灰般的沉寂——就像被暴雨打蔫的花,连花瓣都懒得再颤一下。
夜里守在病床边,韩月盯着输液管里缓慢爬升的气泡,手机屏幕亮了又暗。她打了三个电话给茉莉,听筒里始终是机械的女声提示无人接听。
凌晨两点时,母亲呼吸渐渐平稳,她终于忍不住发了条信息:"明早我买你爱吃的生煎包过去,醒了回我。"
晨光爬上窗台时,韩月被护士换液的动静惊醒。
手机还躺在白大褂口袋里,没有新消息。
她咬着牙算时间,医院到双喜花园不过二十分钟车程,也许茉莉只是睡得沉。
警车鸣笛划破清晨的宁静时,韩月刚走到住院部楼下。
她看着那辆熟悉的警车拐进街角,心里突然像被什么攥紧了。
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请问是韩月吗?我是陈北安警官。"男人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一种刻意压抑的沉重,"茉莉。。。在双喜花园坠楼了,你现在方便来一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