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蝶烬窥天
星尘蝴蝶停驻玉髓襁褓时,通天戏台新铸的青铜鼎突然渗出血露。琉真指尖触及露珠,鼎身"烬生"二字突然游出,在空中凝成《宇宙锋》的残缺剑影——剑锋所指处,血色梨树的新芽正在吞噬晨光!
"姑姑。。。看蝶翼!"女婴忽然开口,襁褓中伸出玉指轻点。蝴蝶振翅掀起的星尘里,浮现初代双子被熔炼前的最后画面:他们的魂魄被九道青铜锁链贯穿,锁链末端竟系着阿澈历代转世的脐带!
琉真眉心的鼎纹突然灼痛,金印血顺着鼻梁滴落。血珠触及鼎足的刹那,弱水河底升起七十二具冰棺——每具棺盖都刻着琉真不同世代的死亡时辰!血色梨树突然暴长,根系缠住最近的冰棺,棺内传出燕惊鸿未唱完的半句《哭祖庙》!
"师父。。。您连自己的死都要算计。。。"琉真撕下襁褓一角,夜天子残袍的碎片在空中拼成净阁《血手印》阵图。阵眼处缺失的,正是阿澈玉髓化身消散前遗留的右眼!
通天戏台突然响起《十面埋伏》的琵琶裂音,音波割裂新芽。芽芯迸出的不是汁液,而是凝固的《梨园惊梦》残页——页边批注竟是琉真幼年练字时的笔迹:"九重烬,万物生"!
第二幕·芽藏禁文
琉真用金印血描摹新芽纹路时,血色梨树突然透明。树干中空处蜷缩着玉髓化的女婴,她心口插着的正是缺失的"惊"字骰角!树皮突然剥落,露出密密麻麻的净阁禁术符文——每个符咒都在反向吸取琉真的鼎纹之力。
"这才是。。。真正的《偷天换日》。。。"阿澈的残音从树根渗出,"用你的命。。。续写魂录。。。"残音未落,弱水河突然降下青铜暴雨。雨滴触及琉真眉心的瞬间,她看见自己正被初代双子按在鼎心,他们的手掌结着《大登殿》的禅让印!
女婴突然啼哭,声波震碎三颗雨珠。珠内封存的竟是末代皇族遗诏——诏书夹层里藏着半张戏票,票根座次指向通天戏台重建时的奠基礼!琉真踏着《游园惊梦》的步法冲向戏台,却发现台柱上刻着"琉真卒于此刻"的血字!
血色梨树在此刻开花,花瓣裹住女婴凝成玉髓笔。笔尖蘸取琉真的金印血,在空中写下《牡丹亭》的终章——每写一字,戏台就坍塌一阶,露出底下沸腾的星核熔岩!岩浆中浮沉着燕惊鸿的雪化残躯,白发末端系着九百九十九个星魂孩童!
第三幕·发系苍生
琉真割断一缕青丝抛向熔岩,发丝触及雪化残躯的刹那突然玉髓化。残躯睁眼唱出《让徐州》的变调,声波将星魂孩童压缩成青铜骰子——骰面"安"字正在吞噬血色梨花的净化之力!
"接住!"女婴突然掷出玉髓笔,笔杆刺穿骰子核心。涌出的不是星尘而是《九霄魂录》的废稿——每页都画着琉真被炼成鼎魂的场景!阿澈的残影突然从废稿中跃出,琉璃手指插入琉真后颈:"你本就是。。。第九百九十九颗鼎钉!"
通天戏台遗址突然升起青铜镜阵,镜中映出的不是倒影而是历代夜天子。他们齐声唱起《群英会》,每句唱词都化作锁链缠住琉真的魂魄。血色梨树突然倾倒,树根缠住女婴的襁褓——襁褓下摆的夜天子残袍突然活化,裹住琉真坠向镜阵中央!
"用这个!"女婴撕开自己的玉髓手掌,掌心星核突然炸裂。缺失的"惊"字残片飞向镜面——映出的却是琉真正在书写《九霄烬》的背影,她手中的笔杆竟是用初代双子的脊骨雕成!
第四幕·骨笔书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