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位子不坐那她也没办法。
纪采蓝接过易轸喂过来的温热蜂蜜水浅浅啜饮了一口,润好嗓子就说:“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这里不是住户需要登记车牌的吧?”
“就是就是,不会是跟踪我们的吧!”
易轸席地坐在纪采蓝脚边,乖顺地伏在她膝头,眼神玩味挑衅。
纪采蓝轻描淡写斥他一句:“安静。”
易轸立即住了嘴,不甘心地睨了眼连见毓。
连见毓生来没见过易轸这么无耻的人,介入别人的婚姻还如此肆无忌惮,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沙发上的两人俪影双双,而他形单影只,连脚下的冷冽都像在实施无声的驱赶,莫名刺激到了指背的伤口。
“我把楼上买下来了。”,连见毓拇指翻上隐隐作痛的食指摁住,他没想到购买此处房产会马上派上用场,也庆幸当时做的决定。
楼上、楼下是谁纪采蓝不认识,对于他的说法她只是随意点头,又问:“这样啊…那你又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查过?”
怎么知道的他不愿回想。
“已经不重要了…”
连见毓眼眉瞬间凝起几分阴沉:“我怎么知道的你根本不在乎…不是吗…?”,后面叁个字的问句轻飘飘的,像是一吹就散的烟雾。
连见毓一直都知道她外面有人,但从不当一回事,认为她腻了就会换掉。
他承认,一开始确实是不在意,可不知何时开始,他渐渐自我催眠: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有意无意地逃避纪采蓝的传闻。
在收到那组照片之前连见毓以为能相安无事到永远,是易轸的出现打破了他的若无其事。
易轸最特殊的就是在纪采蓝身边待了数年,至今没人能打破这个记录,甚至带他进入她的社交圈,尽管只是一小部分。
连见毓除了她的母亲和姐姐,也只见过她玩得好的朋友一、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