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兹·梅尔莫斯」
看完了信,秦翊泪如雨下,疯了一样去扯绑脚踝上的麻绳,企图摆脱它的束缚,麻绳摩擦过的地方很快泛红。
「狄米提奥!!你放我出去!!」他吼道。
狄米提奥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然后看了看表,「四点四十五,嗯。。。这个时候他应该快到机场了。保险起见,我得留你到五点半。」
秦翊的胸腔剧烈起伏着,似乎在应付暴走的情绪。他知道现在他不管怎么样都出不去,出去了大概也为时已晚。
「你们,凭什么为我做决定?把残忍的自我感动当作救赎?把真心和孤独一起交给我?」秦翊的声声质问,更像是在拷问那个已经不知去往何处的人。
「秦翊,这就是你说对不起的方式吗?」狄米提奥微笑,语气却有些疏离,「对我们两年的回忆毫不在意,一醒来就问我自己新相好在哪,是不是觉得我看起来玩世不恭就没有心啊?」
秦翊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一码归一码,弗朗兹要去哪?」
「我不知道!他只和我说了他要出远门,让我留你到他的飞机起飞。我都不知道他给你写了什么东西。」
「…」
狄米提奥走到他身边坐下,手抠着床缘,「呐,老头说请我照顾你。。。秦翊,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回来,不如。。。你还可以搬回来和我住,有个伴不好吗?而且他都说让我照顾你了,你不觉得我们更合适吗?」
静静听着狄米提奥的话,秦翊胸口轻轻起伏着,眼睛直视前方,思绪却像是飘到了远方。他摇了摇头,低声道:「谢谢。」
狄米提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随意在卷发上抓了两下,「好吧,我也强求不了你,你情我愿,好聚好散。」他长舒一口气,抓起床头柜上的冰水一饮而尽。
「喔对了,」狄米提奥掏出一个东西抛给秦翊,「这好像是他公寓的钥匙,他说你想去住就去住。要是找不到地方住就去那里吧,我可留不起你,哪有睡在身边却不让吃的。」
秦翊小声抽噎着,摊开手掌,手心躺着的是那只他熟悉的黄铜色锁匙。
「知道了」秦翊擦去脸上的泪,「我一会就走,你不用费心。」
「我也不想管你!」狄米提奥嗤之以鼻,「对了,之前的西装市场反响很好,所以这一季我决定继续保留一定的西装设计。主题嘛。。。我想了几个,一个是探究传统男装与坎普风或者亚文化的碰撞,一个是把其他国家的制衣工艺,剪彩加入其中,还有一个是北非的西装文化。。。」
「狄米提奥。。。你觉得我现在有心情陪你聊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