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榆把所有事情串起来捋一遍,再次得出结论:“他确实挺疯的。”
*
那晚回了房间,骆星先洗了澡,坐在窗前发呆。
夏榆只去过枝陵两次,两次都遇见过他。
在没有人知道的时候,他又去过多少次呢。
酒店建在半山腰,往下俯看,植被茂密,城市璀璨的灯火像繁星点缀在一块黑色幕布上。
江云宪从浴室出来,走近问她:“想什么呢?”
手指捻起她仍带着潮湿痕迹的发梢,拿起吹风机。
一阵嗡嗡的轻缓的白噪音在耳边响起,骆星的头发被吹起,水分逐渐蒸发,柔软的发丝在他指缝间变得干燥。
她突然回头伸手抱住他的腰。
江云宪身上蒸腾着未散的热意和沐浴露的植物芳香,灰色浴袍衣领微敞。
他关了吹风机,摸摸她的脸:“怎么了?”
“你等过我很久吗?”她问。
江云宪温热的指腹顿在她的眼尾,挨着沙发扶手坐下,反问道:“多久算久?”
“只要结果是我想要的,别的无所谓。”
“多久都能等。”
骆星问:“如果没有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