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吗?”
她点头:“你说,我可以画。”
“那……”胡蝶侧头看了眼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荆逾,笑道:“那就文一只鲸鱼吧,可以吗?”
“可以。”老板伸手够到一旁的画板,很快勾出一只鲸鱼的线条,“如果怕疼可以不上色,只文这种线条感也很好看。”
胡蝶看了眼画稿,女生的笔触很利落,虽然只是草稿,但也不俗,便满意道:“那就不上色了,你觉得呢?”
她回头看向荆逾。
他唇角微抿,沉默半晌,终究松了口:“可以。”
“那就文这个。”
胡蝶把画稿递回去,老板跟她确定了文在什么位置,“那你们跟我进来吧,我的工作室在里面。”
“好。”胡蝶拉着荆逾跟在她身后进了店里,看她叫了个年轻的男孩子去外面看着摊子。
老板带着胡蝶去里间做准备工作,准备拆工具时看了眼独自一人坐在沙发椅上的女生,又看向坐在门外的男生,淡淡提醒了句:“文身是生不带来,死要带走的东西,你确定想好了?文下去就很难洗掉了。”
听了她的话,胡蝶突然一愣,没等她拿好工具,便有些歉意的站起身:“对不起啊,我不文了。”
她是要走的人。
把他文在身上一起带走,太不吉利了。
老板像是见惯了这样的事,也没多意外,一耸肩说:“OK。”
胡蝶没文身,却买下了那张画稿。
等从店里出来,荆逾看着她小心卷起画稿放在包侧,轻声问道:“怎么又不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