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的感知都在给泪腺让路,岑芙哽咽着低头,摇头,一手还被自己的伙伴搀着。
她握着项链紧紧贴着自己的胸口,故作坚强地撑着膝盖重新站起来。
吊坠上,原本干涸的血迹因为她掌心温热的度数重新活跃,化成一片,最终沾到她手心纹路里。
她带着摇晃模糊的视线望向急救室紧密的门祈祷。
几乎把活了二十四年来所有的虔诚和迷信献给了此刻。
你一定要好好的出来见我。
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
许砚谈,你要好好听才行。
好好听。
……
许砚谈浑身疼到麻痹,意识从车祸发生的前一秒钟视线前的十字路口直接坠进了迷迷糊糊的幻梦空间。
这场梦漫长,真切得让他信以为真。
一开始,他回到了许家。
别墅还没有显出年头来,???院子里的菜地果蔬也都还在。
许砚谈左右望着走进别墅一楼,大门敞着,他一迈进家门就瞧见老爷子坐在一楼落地窗前的象棋盘前自我对弈。
爷爷面色还硬朗,穿着那套喜欢的灰色中山装,手边的茶杯飘着香味。
许建伶瞧见他回来了,伸出两根手指招呼他,略有不满,白胡子都吹起来:“你这孙子还知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