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稷蹲在床下,掀开热毛巾,露出里面裹着的药膏。
骆时静静地掀开衣服,露出腿根斑驳痕迹,眼睛垂下望着轻手轻脚拧盖子的男人。
那副柔情的模样似乎这几日囚禁他的都是另一个人,或者都是自己的噩梦一场。
103。
上药过程很艰辛,骆时却不露痛色。
他双脚踩在阚稷肩上,一手撑着床,一手向前伸去,轻轻拨弄着男人额角前遮盖的
碎发。
那里有一道伤疤,岁月让它变得模糊,只剩下一圈深浅不一的痕迹。
他不知道这伤疤是怎么来的,但他知道这疤蕴含着一段过往,并且不算美妙。
还记得阚稷第一次掐住他的脖子、几近令他窒息前,他便是不经意地碰到了这块疤。
现在,骆时又一次轻轻抚摸上去,阚稷也随之抬起了手。
想象中的痛感并未出现,阚稷只是指骨碰了碰他的脸,温柔地用唇贴上他的脚踝。
“疼的话怎么不早点开口?因为我说你是小兔子,就非要把眼睛给哭肿才乐意么?”
104。
半年来,骆时和阚稷并不像是一对互相吸引的恋人。
他们互相定义自己为猎人,视对方为猎物。
一次次给彼此设下圈套,翘首着看谁会先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