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视了三个人此起彼伏的猴叫,关上浴室门前还不忘开玩笑叮嘱。
“敢说出去就派人解决掉你们啊。”
际泽能感觉停在云溪他身上的眼光明显变多了,他更新健身照的频率变快了些,说过好喝的饮品牌子第二天就会送到云溪面前。
云溪不止一次对着他衣服上的大牌logo发呆,甚至有次际泽从反光里看见云溪偷偷趴在自习室门框后,拿着手机反复对比不知道什么,被他发现了才慌乱假装自己刚刚到这边。
在网上和小云老婆的聊天频率减少了很多,有时候际泽看前一晚还在和他聊骚卖乖的云溪第二天拘谨着在他面前,总觉得有趣。
际泽查到,云溪身边亲人全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家住在离学校稍微有点远的旧城区,平时向来过的拘束,没什么钱花。
他又从别人口里问,了解到前段时间也是因为云溪交不起学费才从办公室里哭着跑出来的。
辅导员是个中年男人,讲话很没分寸,他暗戳戳说像云溪这样身体的人,又没钱那还念什么书。
话里话外意思说干脆去卖身都行。
这句话狠狠戳中了当时的云溪,现在际泽也没来由被刺了一下,想到在网上和他聊天的云溪。
云溪不像其他人那样会想赚很多钱,肆无忌惮宣传自己,际泽知道,长期以来一直打赏保持联系的金主,小云老婆只有他一个。
他不一样,他想劝妓从良。
两人在之前交换了微信,这周他约了云溪出门玩。
正是茉莉花开的季节,际泽没有带云溪去什么很高级的地方,只是沿校外不远处的商业街漫步,云溪没来过这儿,看什么都像新鲜事物,扭着脑袋到处看,很快就把扎的松垮垮马尾甩散。
皮筋弹着刚好蹦到际泽手里,他看面前茫然的云溪,举着皮筋到他面前,问。
“可以吗?”
云溪啊一声反应过度,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泛红,小声应了一句可以,很快没落在满大街的吆喝上,但还是传进了际泽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