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酒精吗?梁璋被说的也有点迷茫,他变敏感了,大脑里每一处用来参与思考徐培因的位置都在发烫。想着徐培因如果之前也是假装,那尾巴勾着他是预备掉进哪个坑里呢?是打一开始就在勾引他吗,还是那时并不是装的,因为和梁璋在一起了才变得对摄像头坦然了呢?
这听起来都是还不错的解释,但梁璋又不敢往最好的方向猜测,他总是比较倒霉的。明明鼻子底下就是嘴,说不定直接问了会让心里好受很多。
梁璋头埋在培因哥的肩窝里,嗅到了衣襟上的香水味,这回不是痱子粉,是有点像什么花的味道。他被转移了一些注意力,本能摇摆着想找一个最温暖的地方依靠。徐培因低低地说“痒”,过一会儿忍不下了,伸手压住他的脑袋固定,说“要睡就老实点”。
他靠着培因哥选择忽略自己的胡思乱想,这样眯了一路,到家里反而又睡不着。
隔天陈佑泽入职,出乎意料,梁璋以为这人会态度倨傲,但实际上到公司他对市场部的小朋友们都十分亲切友善。给出的参考材料也都很规整有调理,没有一点不耐烦。中午梁璋订好包房,离席打个电话的工夫,陈佑泽就已经和同事们打成一片了,他没有精英架子,和年轻人也很聊得来。
“真不要叫我陈大哥,我觉得把人叫老了。”他在法国时普通话还有点生疏,来国内几天竟然就流利了很多,“都叫我Axel就行。”
他们刚刚在自我介绍,陈佑泽看梁璋回来也笑,说:“这个也不用介绍,我都和梁璋吃过好几顿饭了,对吧?”
梁璋闻言点头:“在千合,我跟Axel的熟悉程度是不是可以算前五了?”
“算吧。”陈佑泽伸出手指一个个数,“第一熟肯定是培因,算上校友,白总可以排第二。和梁璋要多吃一顿饭,所以你第三,尚贤第四。”
小张立刻问:“那在场谁能排第五啊?”
“你问的话就你是第五。”
大家都笑起来,小张张张嘴,看了梁璋一眼,欲言又止的。陈佑泽注意到,问他:“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张晓晨摇头,但谁都看得出他还有话。他心虚地看向梁璋,梁璋就知道这小子嘴里没好屁,是有想到了什么杀千刀的话,到嘴边想起让梁哥教育过。
“别看我,你自己觉得话能说就说。”梁璋跟陈佑泽解释,“这小子嘴上没把门,说话很难听。”
陈佑泽爽朗道:“想说什么说什么就好,我不会介意的!”
本来不说没事,偏偏张晓晨脸上藏不住一点儿事,大家目光向他看齐,他只能不好意思地开口:“我刚刚是想说,可以不把我排第五位。哥,我说了你别生气啊……因为我有女朋友,那天徐总说你是gay。”
梁璋看到徐培因把脸埋进手里,小张也看到了,很有眼力劲儿地给徐总倒了杯热茶放手边,徐总把杯子拿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