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璋眼珠子一转,现在还不好意思说出来,他想要婚后的那种称呼。于是摁着培因哥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这回要靠着我看。”
黑暗中,培因哥在他颈间发出闷闷的低笑,还能闻到淡淡的香水味道。这和梁璋记忆里不同,又是一种新的痱子粉,因为靠在一起的温度挥发得极为好闻。
培因哥在他耳边说悄悄话:“梁生根本唔畀我专心睇戏……”他说梁璋不让他专心看电影了,语调调侃,又说,“梁生、梁仔……不叫你梁璋,我叫你什么啊,这两个也没有好听到哪里去。”
“靓仔好啊,显得我很靓。”徐培因怕是不懂国语区的小梁对他讲粤语有滤镜,虽然不是那个特别的称呼,梁璋听着也很高兴,小声回复他,“我钟意你咁样叫我……”
即使是很刺激的电影,他也无心剧情了。这次没能睡着,心跳一直保持在很快的频率。他暗中正大光明地伸手,摸索到培因哥的手,每个指节都揉一遍,手心手背都是他的手把件。
他还要沿着袖子边往上,培因哥受不了了,脸埋在他肩上嘀咕:“不睡觉也不可以这样……”
还好他们是最后一排的情侣座,隔壁情侣比他们吵多了。
梁璋说:“听不懂国语,你讲别的。”
“睇戏……唔准咁咸湿嘅。”徐培因这样回他,不准再摸了。
说是看电影的时候不准色,那就是其他时候可以,梁璋记住了。
他们按照流程约会。梁璋一向亲近自然,对于购物中心这种人文商业气息浓厚的地方很少驻足,最熟悉的商场也就是迪卡侬。徐培因不一样,要走进很多家梁璋不会走近的门店,在柜姐柜哥的介绍下,拿一件又一件的衣服给梁璋试。
很难理解一件不防水、不防风的薄外套为什么会比的他的硬壳冲锋衣贵,他打折的时候买始祖鸟才两三千。硬说有什么相似点,那就是两者都不能进洗衣机。
在他们回到车上的时候,梁璋把购物袋放到后座,说给他买的礼物也太贵太多了。培因哥花钱也高兴,说追人就是要花很多的钱,以后还会给他花更多。
“以后?”梁璋打着发动机,“你还要追多久啊?”
他专心看车看路,就只能通过培因哥的声音来判断表情。
“唉呀……不是慢慢来吗,追个一两年吧。”徐培因明显在开玩笑。
但梁璋已经受不了了,他要求培因哥缩短进程:“不要啊,培因哥……和我告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