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顾惜说。
“您如此聪明,所以,我向您提一个选择题。”余映安一字一句,提出自己的建议,“到底是您自己的‘绝望’重要,还是沈熠重要,您可以自己抉择。”
顾惜坐在昏黄的灯光下,眉宇间的阴影很深。
半晌,他问了一句:“如果是沈熠重要呢?”
“那就不要让对方痛苦,顾总,你因为过度固执于某一点,过度压抑自己,也在忽视他的感受。”余映安和缓道,“他是您的爱人,不是您的敌人。”
顾惜没有阻止她,余映安继续道:“您可以学会退让,学着关心对方,拥抱和亲吻。”
许久,顾惜点评说:“医生,你没有用任何一种治疗方式,这是一场很普通的谈话。”
余映安说了这么多,满以为会有效果。
但只让顾惜沉默一会,他很快就恢复正常,这让她深感无力:“是……对于我那番建议,您是怎么想的?”
顾惜看了眼手表:“时间到了,咨询差不多结束了。”
“您还有什么想聊的吗?”余映安努力争取一下。
“没有。”顾惜站起来,说了声辛苦。
他没有评价今天的对话,也看不出他之后打算做怎么做。
只是,顾惜刚走到门口,却回过身,他有些迟疑,道:“你刚才说我让沈熠很痛苦,按理说,我不希望沈熠难过。所以医生,这一点提醒我,我想,我很喜欢看他为我掉眼泪。”
“我会觉得,他是在乎我的。”
丢下这句话,顾惜离开了。……这算什么发言。
余映安心里实在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