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冷峻利落的线条,让她瞬间回想起了两年前心惊肉跳的无数昼夜。
洛萨忽然想起,在古巴的那天,他对她温和地喊了一声“Qi”。
原来那时候程殊是在偷拍两人为数不多的幸福时刻。
洛萨鼻腔酸涩得不行,眼眶越来越红,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摸那张脸。
食指轻轻滑过他的鼻梁,一滴泪珠倏地砸下。
它没有温度,也不再是那样立体的感觉。
洛萨收起照片,却在展开另外一张纸时整个人开始剧烈发抖,浑身血液倒流。
这是一张干透了的油画,看得出画手是时隔多年捡起笔,画得很生疏,并不好看。
但洛萨认出来了画里的人,那是自己只有六七岁的自己。
墨城的集市里,年仅七岁的她坐在占卜店前,眼泪糊了一脸。
这和洛萨无数次梦见的画面一模一样。
这是程殊画的!
洛萨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激动到忍不住眼泪。
原来2006年的那个下午,喂她吃糖的哥哥就是程殊,是那个没有经历任何黑暗的少年程殊。
难怪…
难怪他会在华雷斯福利院前要走她的画像;难怪他会在集市听她提起往事时露出那样的表情。
原来一切情有可原,程殊早就认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