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梅:“这么多年不见了,你还是这么气人。”
曲灵笑了下,说:“大冷的天,你要说啥,就说呗。”
李月梅却不说话了,问:“你要去哪儿?我结婚了,我带你去我家待会行不?”
李月梅跟梁爱勤关系还算可以。这两人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没有交集,又一个是干部,一个是工人,平时在单位里,如果不是刻意的话,见面的机会都少。据梁爱勤说,是李月梅主动跟她交好的,还总是跟她问起自己的事情,打听她的近况。
梁爱勤瞧着她好似没有恶意,有时候就听她讲一讲,但要说两人关系有多好,倒也没有。
曲灵就挺搞不懂李月梅这个人的。
曲灵拒绝道:“我还要回老家,得去赶班车,就不去了。”
李月梅有些失望,看了眼曲树强车筐上的柳条包,“就不能多留一天吗?”
“家里头奶奶盼着我回去呢。”曲灵也不问她找自己有什么事儿,就跳上后座,跟李月梅摆手,说:“我走了,再见。”
李月梅在原地愣了下,而后骑上车子,又追上来,说:“我送你去车站吧。”
这……曲灵真不记得自己跟李月梅有这般的深情厚意,但腿长在她身上,曲灵也不好撵人,只好让她跟着。
这一路上,李月梅都试图开口说话,但东北的风又冷又硬,又骑在自行车上,刚一张口就被冷风呛到,只好闭嘴,一路跟着到了班车站。
下了车,进了候车厅,曲灵见距离发车时间还有四十来分钟,就不忙了,让曲树强帮自己去买票,她带着李月梅在木椅子上坐下。
“你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李月梅点点头,“曲灵,你走了这么多年,我经常会想起你,还想着,等你重新回到矿上工作,咱们就好好相处,可是没想到,你留在燕市了,是个好事儿,恭喜你。”
“谢谢。”曲灵说着,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这些年,我在矿上文艺队过得一点都不好,一开始去的时候被他们排挤,没有朋友,我都忍了,后来,跟团里面的人发生了些冲突,我才知道,真正的排挤是什么样儿的,你都不知道,他们有多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