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次他都知道。
陆黎唇角弯起,懒洋洋地摸了一把大狗的脑袋。
A市的暴雪整整维持了两天。
陆黎在书房织了两天毛衣,到点立马下班关视频,准时准点一秒都没耽搁。
姜宜在二楼的实验室做了两天的小蛋糕。
起初他只是从实验室拿了两个烧杯量一量面团要加的水,后来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整整琢磨捣鼓了两天的小蛋糕。
于是姜宜门下的研究生经常能看到自己的导师坐在烤箱附近,带着银框眼镜,穿着家居服,跟他们开视频讨论组会内容。
有胆子大的学生在闲暇时跟姜宜开玩笑夸赞姜宜厉害什么都会做,能不能去蹭饭。
姜宜只是轻笑摇摇头说:“我做得不好吃。”
“但是我爱人做得很好吃。”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撑在桌上,一向沉静的眉眼温柔下来,无名指上的银戒抵在下颚,衬托得整个人都熠熠生辉。
几个学生笑着起了哄,姜宜靠在椅背上,也笑着道:“等雪停了,我带他烤的饼干给你们。”
几天后,A市的暴雪终于停了下来。
姜宜的学生也收到了手工制作的曲奇饼,贴合口味的便利贴字迹遒劲,跟姜宜的字迹很像。
几乎所有学生都以为那便签上的是姜宜写的,后来才知道原来老师的爱人是个混血,从学写汉字开始就爱描摹着姜宜的字迹。
两人的字迹很相像。
十二月份某天雨雪天,姜宜的学生终于看到了自家导师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