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马背上落下来单跪于地,连着谢观怜也落了下来。
张正知还欲将她抓住。
刚伸出去的手又被射穿,死死地钉在地上。
张正知痛苦嚎叫着,顺着一旁转头看去。
刚才还身受重伤,快要昏迷过去的青年手持弓弩,眉宇清冷,阔步而来的衣袂随风扬起,丝毫没有受伤的虚弱。
张正知见他安然无恙就知被骗了,顾不得被钉在地上的手,猛地拔掉去抢谢观怜。
可还没触碰,他的整只手便被砍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听肆越过他,弯腰抱起地上女人。
而她红着眼扑进他的怀中,连哭都来不及,神色焦急地查看他身上有没有伤,半个眼神都没给他。
“沈听肆,你身上的伤……”谢观怜泪珠如雨落,双手攀在他的肩上四处寻着:“可伤得重?”
方才那么多的箭全射在他的身上,她只要想到手便抑制不住在颤抖。
沈听肆握住她的手,低头放在脸上,轻轻地蹭了蹭:“没事。”
谢观怜没发觉他那双茶褐色的瞳珠中噙着浅笑,埋头找着他身上的伤,微翘的秀美媚眼儿里汪着晶莹的湖水。
他低着头,由她攀看。
直到她解开甲胄,里面露出的金罩衫,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谢观怜又掀开金罩衫,看见里面的内衬雪白,才确定他真的没有伤口。
“你…没受伤…”她抬起眼呆呆地看着他,这会也留意到他身上的甲胄虽然破了,但却没有血。
沈听肆抬起手,指腹拂过她颊边坠着的泪珠,低头吻去那一滴泪,喉结轻滚:“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