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死死地圈住她。
谢观怜察觉到收紧的手,清楚他清慈的皮相下有多偏执,而她似乎也习惯了他的偏执。
摸了摸平坦的肚子,她想了许久。
算来,他在她的眼前死过两次,第一次嘴上说着不在意,可实际上她只要闭上眼,日夜都会梦他。
或许其中有他真的一直在她身边的缘故,可不久前她看见那些箭刺进他的胸膛,坠下马背的那瞬间,第一次感受到肝胆俱裂的痛。
她或许没他那样疯狂的,非他不可的偏执爱,但也有正常的情感。
与他感情纠葛这么久,她对他是有思慕之情的,无论多少,是如何产生的,总归是有的。
谢观怜想通后捧起他的脸。
青年浓长的乌瞳珠上凝着湿气,因方才哭过,所以有些不自然地垂着眼帘。
她没急着回应他,目光专注地打量他这张脸。
皮相是真的好。
第一次见便觉得惊为天人,现在长出了齐肩的黑发,束上玉冠后少了些往日的菩萨般的高不可攀,锐增几分冷艳的漂亮。
长眉浓睫,乌眸雪肤,这副比女子还祸国殃民。
沈听肆瞳珠不动,让她掂量,只在察觉她似乎最满意这张脸时,极其自然又微不可查地轻舔了下唇,露出小小的极点几乎看不见的红舌,转瞬即逝。
她久久不讲话,他开始在暗自渴望借子上位,“怜娘,我呢……”
只要她要留下孩子,他无论用什么令人不耻的方式,都会在她身边。
方才那一下,多微妙的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