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肆看着他,冷淡地抬起手中的长剑。
君主丝毫不惧,盯着他手中的剑,挑眉道:“你确定要杀我?”
这话问得可笑了。
沈听肆对他莞尔勾唇,温润如林下清风的君子,“倒是提醒我了。”
说罢,抬手传人。
很快从外面陆陆续续地被押进来不少人,跪在地上看见坐在龙椅上的君主皆泪糊了眼。
这些都是君主的子嗣。
君主脸色难看地看着下面的那些人,怒意涌上心尖,但转而又嗤笑,不屑地盯着下面的人:“这些遇事就知道哭,留着也无用,你杀了总比他们蠢死了好。”
“是吗?”沈听肆侧首看着跪在下面的人,温言细语地道:“君主都发话了,如此,便都杀了吧。”
话音陡落,下面的人刀起刀落,很快血便蔓延了大殿。
眼睁睁看着的君主脸色难看至极,好几次险些站起来,最后都忍了下去。
底下的人杀完了,沈听肆看向君主,眼底浮着意犹未尽,斯文地缓声道:“接下来该君主了。”
长剑落下,人的身躯宛如是被撕破的长布,被分成半截,飞溅的血落在他白瓷的玉面上,像是塑金身的观音裂开了鲜红的纹路。
他居高临下的用自始至终都仁慈的目光,冷淡地看着满堂的艳红。
金殿的血还没有彻底凉下,他收起染血的长剑,望向外面被渲红的天,鎏金的光融进茶褐色的瞳珠中,有了一丝人的缱绻。
“夫人入城了吗?”
士兵从外面进来,恭敬地跪在他的面前,“回少君,夫人已经入城了,现在已经安置在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