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如何动慾也只得停下,兀自想法解决。
他如今素得像是一块纯洁的白布,一点颜色也看不见。
每当这时,他才觉得高估自己了。
他虽不重慾,但却连一日一次都没了,实在难忍得像瘾犯了君子,每日骨子都是酸痛的。
要亲她,缠她,贴着她。
他眼神迷蒙,微启殷红的薄唇无声地喘着,目光扫在她的脸上,像是在黏糊糊地舔舐。
谢观怜睁开眼便是青年涣散的眼珠,眼尾的红洇在颧骨上,一副纵。欲的快乐。
见她醒了,他脾性甚好的对她弯眼,眼眶中水光潋滟,半喘半吟地竭力维持矜持,“怜娘醒了啊,可是我吵到你了?”
腔调温润又贴心,若不是行为不堪,她都要喟叹一声‘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①’了。
她刚醒来,脑子还不甚清醒,听见他问话下意识便点头:“有些……嗯?”
话还未说完,她的目光一顿,顺着他潋滟的眼往下,看见他拿着藕荷色的一截雪缎动作粗暴地裹着弄,脑子停了思考。
她穿的什么颜色的衣裳?
谢观怜摸上胸口。
空荡荡的。
她脸色霎时涨红,“沈听肆你要不要脸,一来便脱我小衣……”
“怜娘。”他打断她,抽空从一旁挑起松软的雪缎小衣,递给她,“在这里,我没用。”
谢观怜看见叠得整整齐齐的小衣,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