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埋在她的肩颈中,抚她已经显怀的肚子,“怜娘等孩子生了,我们便成亲吧。”
乍然听这话似乎不着急。
谢观怜诧异他这次竟不着急了,结果掐指一算还有五个月,若是备婚礼事宜,择良辰等,起码还得七八月。
久久不闻她的回应,沈听肆抬起头,乌茶色的瞳珠洇着尚未消散的红痕,像极了刚哭过。
确实哭过。
谢观怜眼神瞥向丢在地上被揉成一团的薄裙,不自禁想起方才他情难自已得从眼角坠下的泪,哪还有最初相见时禁欲的清冷绝尘。
最初青年佛子坐在莲台上低眉诵经,不经意抬睫,睥睨都带着一视同仁的冷淡,身着雪灰的袍摆在光下生辉。
现在……
她忽然口干舌燥,匆忙垂下眼,“都可以。”
他眼中的光亮还没绽放,她又峰回路转:“不过……”
他目光紧锁住她每一寸神态。
她顿了顿,察觉他双臂不自觉在收紧,被圈得喘不过气,嗔拍他的手:“松开。”
他浓长的眼睫坠在眼睑下一扇乌晕,听话的默默松开了些,但仍环得紧。
谢观怜缓过气,续道:“你品性实在缠人,我想要你日后正常些,尤其是床榻间正常些,不要需求过大,不要总是刻意诱引我。”
“就这些?”他眨眼,没想到她竟会提这些要求。
谢观怜见他一脸认同,点头着重道:“还有的……”
“好……”青年的眼尾弯起,瓷白的脸庞蕴着柔和的光,认真地听着她说的话。
无论她说什么,他都能接受。
他自认需求本就不大。
关于引诱,更是无稽之谈,他从不做这种事,只是喜欢和妻子赤诚相待,喜欢与她鱼水之欢而已。
天下夫妻的相处之道本因如此,他只是与怜娘也顺应自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