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点头,心道牧迟青约了她,怎么反倒自己不在,不过她没有多想,心里觉得是有什么公务耽误了。
前面临路的姑姑把她带到一间小院,就退下了,言辞熟稔,好似是她经常过来一般。
时安扫视了一眼院子,发现院子中的秋千有些眼熟,那一回她在泡过温泉,无意间走到过这里,之后牧迟青找来,脸色突然大变,缓了许久,她以为他是低血糖,于是给了一袋糖球给他。
想到这儿,时安的脸色也跟着变了变,那是牧迟青第一次犯心疾吗?竟然这么早。
不,应该不是,心疾是之后的事,如果那么早就有预兆,牧迟青不会拖到最后才告诉她。
时安站在秋千旁,垂眸回忆着当时的事。
再抬眼,天色已然暗了下来,小院里不知何时点上了灯,晚风吹过,其中隐约夹杂着几声刀戟相撞的声音,分外不和谐。
时安猛然朝四周望去,她才因为被追杀坠崖,对兵器的声音格外敏感。
小院外,送她过来的姑姑慌忙跑进:“三姑娘,快跟我走!”
话音刚落,就听见噗嗤一声,是刀刃穿过皮肉的声音。
时安惊惧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姑姑身子一软,朝旁边倒了下去,身后,露出了穿着夜行衣的蒙面人,垂下的刀尖淌着鲜血,正欲朝她劈来。
半刻钟前,沈时寒出城门,他今日公务有些多,一直到这个时候才处理完,也不知道妹妹是不是等急了。
正不耐,一抬眼,看见了正欲进城的牧迟青,顿时长眉拧了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牧迟青停下马,点头唤了声沈指挥使,他没说今日刚得到的消息,只道自己正欲回宫中复命。
牧迟青其实想问一问三姑娘是不是在府上,今日是他生辰,他还没来得及同三姑娘说话,不过沈时寒神色匆忙,似乎有急事,他便没有问。
沈时寒听他说完,愣了一下:“你今日没去云水涧?”
他飞快道:“安安在云水涧等了你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