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婧甫一吼完就要挂电话。
纪砚清说:“是我?。”
黎婧狠狠一愣,大哭着说:“纪老师,我?老板去冰川了!暴雪快来?了,我?老板去冰川了!江律师说她要帮你拍冰川里的?视频,要让你这一辈子活得圆满,可?是暴雪要来?了啊,她……”
纪砚清话听到一半,脑子里轰隆一声,手机从?掌心猝然滑落。她像被隔绝在了嘈杂的?世界之外,耳边巨响过后,陷入了一片死寂。她怔愣地?睁着眼睛,茫然又清醒地?记起来?:那个人很犟,母亲的?死明明没有她什么错,她还是固执地?把一切责任背在身上?背了十一年;她还很疯,铁轨、火场、悬崖,一次比一次危险,她一次一次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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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对?盼望了二十多?年的?感情说忘就忘,说放就放?
她的?平静是持续酝酿的?疯魔,藏在心里,要么成?功搭上?从?冬天开往春天的?列车,在一声声很轻很长的?鸣笛中,和春天打一声招呼,然后就春暖花开了,要么……半途脱轨,被碎石铁皮轰然埋葬……
“砰!”
纪砚清冰冷僵硬的?身体倒在地?上?,一瞬间兵荒马乱的?走廊里有人喊她的?名字,有人说马上?送手术室,她模模糊糊地?听不清楚,只有一段久远的?对?话越来?越近。
“你有个毛病。”
“什么毛病?”
“不管远还是近,你走了就是走了,没人叫,你就不知道回头?看一看。”
“下次记得看我?一眼。我?第一次把一个人放进心里,你就当我?矫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或许不应该非要让那位老板学会回头?去看。
失去、歉疚、压抑、付出。
她走过的?路上?哪有一点好东西?
一直往前,她才有可?能找到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