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迫了时沂。时沂醒来后却还把作恶者擦洗干净了。
此刻,时沂的手指轻轻摩挲钟俊同的脸。他未刮的薄青胡茬刺得他掌心发痒。
他很艰难地笑了一下:“头还晕吗?”
钟俊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目眦欲裂地看着他,最后还是不自觉地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用带泪的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他在无意识地乞求他的原谅。
时沂心里叹了口气,他能拿他怎么办呢?
钟俊同酒好像还没醒,说话很钝,“我。。。。。。我喝了很多酒。。。。。。”
钟俊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有些手忙脚乱地接电话,是助理打来的。
他提醒老板今天中午要飞伦敦谈生意。
钟俊同接着电话,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用力地看着时沂,生怕他突然走开或者哭泣似的。电话那头助理没得到回复,在不停地喊老板,这一头,钟俊同只是低低地对时沂说:“我不去。。。。。。”
时沂却站起来,看了一眼正在通话的手机,又看了一眼自己半裸的说不清楚话的丈夫,心里没有怨恨。因为他很喜欢钟俊同,所以他永远不可能怨恨他。
但是他又觉得很冷,数九寒天里饮冰似的冷。
他很清晰地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裂开了。没有碎掉,但是细细密密的裂纹已经蔓延到了表面。
怎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时沂想不明白。
“我去给你收拾行李。”时沂转身离开。
钟俊同坐在床上,看着房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