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俊同进来说:“我帮你?”
时沂轻轻踢了他一脚,没什么力道,还是蔫儿蔫儿地说:“你下次戴套就是帮我。俊同,你不能老是这样。”
钟俊同把他抱进浴缸,嘴里认错:“嗯,都听你的。”
但是时沂知道,钟俊同什么都可能听他的,床上的事情,就是钟俊同的一言堂,就是他专断独裁的地方。
等两人干干爽爽上床睡觉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
钟俊同好似精力无限,还抱着时沂黏糊糊地亲,被有了睡意的时沂拿手隔开,“别闹了。睡觉吧。”
钟俊同握住他的手,拢在胸口,又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早知道,我早一些告白了。”
时沂笑笑。
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十九岁的钟俊同不会告白,二十七的钟俊同照样会和时沂结婚。
人的选择都是重复的,一而再,再而三的。
他已经算很幸运,虽然等得稍微久了一点,但是终究让他等到了。
他心里想,他自己不是主动的人,钟俊同肯为他走一步,他已经很感激了。
“俊同,”时沂突然发问,“是我爸爸让你娶我的吗?这个诺言是真实的吗?”
钟俊同沉默了。
他抱着时沂,眷恋地抚摸,只是说:“你希望它是真实的吗?”
钟俊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说有,他是对时沂又一次撒谎,如果说没有,时沂是不是会再次被残缺的父爱伤害呢?
“我知道了。”时沂很淡地笑了一下,“我清楚的。他不会为我想那么多。我当时想不通,只不过因为不敢想象你是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