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沂悄悄红了脸。喝了酒的钟俊同实在太能折腾人了。
“写好了。”钟俊同转过身来,把纸递给时沂。
时沂定睛看去,只见纸上写着:
【保证书
今天我很恶劣地欺负了时沂,虽然被欺负的时沂很可爱,很软又很好吃,但是我决不再犯。
如果再犯,我就再写一张保证书。
保证人:钟俊同】
时沂没了脾气,只能虚弱道:“态度不端。算了,睡觉吧。”说完,把保证书折叠好放在抽屉里,闭上了眼睛。
钟俊同躺回被窝里,在时沂脸上抚摸半晌。时沂的鼻翼翕动,像是被扰了梦。
时沂做了个梦。
梦里的钟俊同还是大学生模样,在深秋里穿着卫衣和牛仔裤,背着包去上课。他眉眼间还有未褪的稚气,神情冷淡,嘴角微微下垂,好像总和人生气似的。
他心里一软,跟在钟俊同身后,陪他上课,陪他吃饭,陪他回寝室睡觉。他好像是钟俊同的影子,他走他也走,他停他也停。
他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年轻的未成熟的爱人而已。
他这么年轻,这么干净,这么帅气,时沂看着他略显陌生的挺拔的背影,险些落下泪来。
修长的手指拨开他低头时遮住眼睛的刘海,时沂的眼帘里露出凑近的钟俊同的脸。
他别扭地看了他一眼,舔了一下嘴唇,“喂,走啊。不是说陪我去上课?”
时沂愣了一下,被拉着手腕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