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扬泡进醋坛酸缸出不来,思维一跳又想起了什么,皱眉跟他呛话,“是啊,他们是你的宝贝,跟我怎么会一样!”
“不是这个意思。”裴从清带些无奈反驳,“那都是调情的场合话,不走心里。”
赵扬梗着脖子不理他,听懂了好像又没听进去,裴从清看了一会,似乎知道重点不在这,他给赵扬冷静的时间,然后试探去接近他,赵扬被拦在怀里没反抗,裴从清也没主动说话,过了不久,赵扬开口几乎都在咬牙切齿,“你就知道四处浪荡,我明明那么早就……”
赵扬咽下多余的话,他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也讲不明如今闹脾气的理由,可能因为他们开始的太晚而不平不甘,也可能在跟终于等到的爱人撒娇。他知道揪着过去不放除了让裴从清无奈、让自己把牛角尖钻的更深,其他不会改变什么。
他其实不需要裴从清为过去解释太多,因为理性而论,那时他年纪还太小,裴从清不会选他。至于那些曾经可以拥有却变相给了别人的称呼与温柔,是他的过去连带让他失去的东西,这其实无伤大雅,也不需要特意保证什么,毕竟就算说了,按照他心里裴从清年轻时那个风流模样,他也是不会信的。
他就是……想耍一次这样的脾气。
裴从清抱着他,下巴轻抵在他的头顶,手在被子里面握住赵扬的,温缓而认真的说。
“以后只有你,别生气。”
赵扬沉默躲进他怀里,眼睛,鼻子,心口,酸涩蔓延过每一处,像一阵席卷而来的风暴,搅得他止不住落泪,肆虐后又带来静谧和安定。
他需要裴从清从某个角度安抚他,不是否定过去的事,不是否定过去的人,是决定跟他携手去走往后的所有时光和精力,倾尽所有亲昵与偏爱,忠诚而专一。
仅此而已。
十五
赵扬住进了裴从清的主卧,第一夜格外精神,后半夜突然醒来再也睡不着了。他被搂在怀里,背部贴着裴从清的胸膛,侧腰上搭着一条手臂,身后就是轻缓的呼吸声,赵扬听了一会,小心翻转身子。在暗光里描摹裴从清的轮廓,视线划过他的下颚线条,颈部,在喉间两颗小痣处流连,忍不住上去亲了亲,手去解裴从清的睡衣扣,解开三颗,摸了进去。
这幅身子他可馋了好久,从前只能远观,心气不顺自慰时还能想到被别人上手吃豆腐,给自己败兴致。
手劲带着气,揉捏力道不轻。赵扬的手心不软嫩,长期打球运动偶尔还举铁,手上有些硬茧,裴从清睡梦中胸口一疼,醒了过来。
赵扬正摸得起劲,从结实的胸肌走过一圈,手指停在腹部肌肉块,有一下没一下撩拨,显然没发现人醒了,低头去吻他的腹肌,密密麻麻的轻吻游走在肌肉上,间隙里。亲着亲着慢慢下移,头钻进被子里,解裴从清最后一颗睡衣扣子。裴从清本还有看戏的意思,但见他如此动作,下意识绷紧腰腹,感觉到呼吸靠近小腹,他盯着身下鼓起的被子,眼底欲海翻滚,手伸进被里,把赵扬拽了出来。
“半夜不睡,作什么妖?”裴从清把人带进怀里亲他的脸蛋,嗓音懒散又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