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浴室,步至榻前,他抱着她附耳低声言道:水乳交融。我今方知滋味,涟漪荡漾,温滑逼仄,我深陷其里,在水中更在你身中。
闻言,白婳羞得脑袋都抬不起来了,气恼他竟有这样坏的嘴,还有这样坏的心。
过了四五日,大将军王不再体恤宁玦新婚,提前结束了他的闲散日子,派给他守卫皇城的差事,官职同时往上擢升,正式担任殿前副都指挥使,掌管殿前司兵士训练和调度事宜。
宁玦对做什么官压根不上心,左不过是当大将军王的心腹,随他启用调动。
只待三年期满,他卸任轻松,便立刻带着白婳四处云游逍遥,无拘无束。
宁玦上任不久,不巧赶上圣上出宫巡江南,皇帝出宫是大事,护驾责任重大,同行守卫更需逐一严格筛选,王爷亲自调度殿前司精锐部队担任扈从,保护皇帝出行,而宁玦少不得也在其中,需得同下江南。
新婚不久便要与白婳分开,宁玦心里可是不愿至极。
大将军王对他一贯包容,见他面色不愈,很不耐烦,便好言相劝说道:“圣上的心思本王也是难测,谁知半年后的南巡计划,被圣上突然提前了……你正新婚燕尔,确实不该拨调你去,但现在朝廷缺贤能才士,本王若是能寻到其他信任可靠的高手护驾,也不会坚持点你随同,本王答应你,这次顺利南巡回来,直接允你十天半月的休沐,这样的交换,如何?”
圣旨已下,又岂能抗旨不尊。
如今宁玦不只代表他自己,在外人眼里,他早与白澍安亦或是整个白家同一阵营,双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因受这个掣肘,考量必得比先前周全,宁玦只能接命。
白婳得知消息,心里同样不畅快,旁的节骨眼就算了,眼下两人正是谁也离不开谁的时候,乍然分开,怎好接受……
纵识大体,白婳还是忍不住于私下里,偷偷怨怪了大将军王几句。
旁人都眼红道,宁玦是大将军王身边最受器重的红人,反正红不红的她不知道,若大将军王真对宁玦有所关照或偏袒,怎会如此不体恤下属,迫人家小夫妻新婚离散?
长吁短叹了数日,终究捱不过圣命口谕
日子过得快,眼瞅着就要正式送别宁玦离京了。
分离前夜,白婳心中悒悒,等宁玦照常从宫中执勤晚归回来,跟她打了招呼先进浴房沐浴后,她遣离仆婢,犹豫一会儿,起身也进了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