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玦声音哑沉,驳了她的建议:“不急,黄昏时的湖光才最惊艳,婳儿早走岂不可惜?”
说话间,宁玦已经干脆利索地褪了外袍,扑上平榻,他边向白婳不知足地索吻,边强制地撕扯她身上的轻薄衣衫。
船身摇晃,涟漪四面荡去。
白婳今日着身的是一袭浮光锦曳地柳青百裥裙,格外清新雅丽,衣衫被一层层剥落时,白皙肌理外泄,仿若拨开层层翠叶,终见锦簇花团,别有一番意趣。
宁玦为她痴迷。
原本白婳妆靥精致,云鬓花容,美艳不可方物,然而很快鬓飞钗斜,口脂糊花,就连遮身的半片裙袂也摇摇欲坠。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攥紧那半片可怜衣角,不使自己不堪视人。
宁玦吻着她光滑紧致的背脊,沙哑安抚出声:“莫怕,我们游荡湖心中央,百顷之内寂寥无人,在这儿,婳儿可以放心地叫。”
“……”
原来他还记着昨夜在客栈,她双手捂嘴不敢出声的窘迫。
只是他眼下的“体贴”并没有叫白婳觉得好到哪里去。
野外而合,她真是为他一次次地突破自己的底线,从前受的深闺端庄的礼教全部摒除,她靡靡成这副样子,是不是过于孟浪了些?
她如此忧虑着,可宁玦却用行动告诉她,他实在爱死她这副模样。
粼粼水波不断冲荡着船身,却不足以将其撼动,船舱内那竭力到底的劲道,才是使舟身摇晃欲翻的罪魁祸首。
直至黄昏时刻,白婳累惨在宁玦怀里,阖眼沉沉地睡去了。
至于宁玦口中所谓最好的落日湖光景色,她今日注定无缘欣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