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谢亦先的计划,他们能在10号之前返程。日程上出了变故。
屈家要给老爷子办寿宴。
谢家自然在应邀之列。谢老将军不出面,实在是年龄摆在那,出行很不方便。这事顺其自然由小辈代劳。谢亦先赶巧又在上海,便留下参宴了。
谢亦先私心想带上祁寒雨,又心存犹豫。他有这想法是脱裤子放屁。谢少凡有一点苗头,铁定是要着手进行。
想带,因在屈家的地盘,名流荟萃的场合,那就是宣告式的胜利。让祁寒雨抛头露脸跟着自己出席,他要给祁寒雨什么身份?又是私人秘书吗?
既是去祝寿的,谢亦先存的是和和美美的心,无意闹幺蛾子。几经思量,决定暂且委屈祁寒雨,继续当秘书好了。
祁寒雨冷冷淡淡,回道“随便”,抱着像从煤炭里掏出来的猫,眼里没他这人。祁寒雨就是不想去,也由不得自己。
近些日子因无事可做,祁寒雨与小黑猫的关系倒越发亲近了。小灰还是跟祁钰最亲,一见祁钰坐下,从犄角旮旯蹿出来,争分夺秒抢占他膝盖的位置。
谢亦先是休假,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寿宴这天,阳光充裕,温度也高。火热得不像冬天。
祁寒雨在院子躺椅上坐着逗猫,祁钰腿上也盘着只灰老鼠似的猫。兄弟俩歪头说着悄悄话。一派和谐。
洒金的日光,如画的璧人。看庭院里的俩兄弟各自一人一猫地逗玩。谢亦先站在门口,饶有兴致地打量。
原先觉得这两兄弟长得不像。真凑到了一块,又待一起久了,还是能从眉眼气质看出点相似。清一色的好看!于是谢亦先连带着看祁钰也多了些好感,觉得这日子赛似神仙,过得有滋有味儿。
祁寒雨里面穿着丝绸缎的睡衣,晒得热了脱了外套,半开领口,露出的风光比丝绸料子还要光滑。望向他这边时,抿嘴微笑着。
祁寒雨朝这边一招手,他受到了某种召唤似的贴过来。
招猫不来,招来只老虎。晦气。祁寒雨面色一冷,见势立即想躲开。
谢亦先知道他会错了意。制止小祁逃开的动势,锁住了在躺椅里挣扎的祁寒雨。
谢少站着俯身,把头脸埋进他的肩窝锁骨。鼻腔胸腔都是祁寒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