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绍远让祁寒雨去车里等,跟亲爹干瞪着,径直走过去。
他一边眉头依旧紧皱,“你找他有事?”
“我找你也有事。”
“我问你,你跟小祁发生过关系吗?”明知道自己儿子感情生活不乏精彩,许景山也不知在膈应气闷什么。好似非要许绍远亲口承认,他才能顺下这口恶气。
许绍远比许景山个头还高,看人也是俯视的,“许总,我需要向你汇报吗?”
许景山面对儿子语气不善的质问,又一副面孔。强求来的慈父呵呵地找台阶下,“绍远,我想知道你的近况啊。”
“许景山,你是你我是我。我对你的事不感兴趣,你也别来关心我的生活。我说过,我不是在说气话。以前你没管,现在、以后继续保持就好。”
“别逼急了我,要跟你翻脸。”
“哦,还得提醒你,也别去给祁寒雨找麻烦。你如果有点良心的话。”许绍远懒得再看许景山一眼,“狗我养得很好。你都没问过它吧?”
是啊,许景山在园子里精心养了条狗,养的时候祖宗宝贝地宠,走的时候不也照样不闻不问?
这人就是冷血,自私,眼里只有自己。临到了想起的时候,又自信地认为凡跟自己有点牵连的,都是跟定自己一辈子的。
许景山在面对人高马大的亲儿子时,全然没有了兴师问罪时的气概,只能叹息着,“慈母多败儿”。而后安慰自己,许绍远尝过的新鲜也不少。新鲜劲儿过了就好了。
总不能是因为人是他玩过的,许绍远才提起了兴趣。他默默在心里盘算,越想又越心惊。
儿子不认他、不听他的。人总有短板,许景山实在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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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寒雨没等他多久,许绍远就过来了。
因山庄在城市东,老宅在城市北,回屈宅的路还不近。车里灯光暗,祁寒雨坐在车上困得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