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雨闭着眼在摸索,睫毛深深长长,有如投入水中的浮光,一下下跃动,专挑拨水面平静。
鱼钩许久不动,方知是危险将至。祁寒雨含咬住对方的缄默,猛一睁开眼。
等待大胆鱼儿的则是不知深浅的漩涡。屈胤扬沉沉地望他,祁寒雨即要抽身而退。
祁寒雨再喝得酩酊大醉,也不会撒酒疯的。难得他主动挑逗,屈胤扬此刻怎么会让他跑?死鱼有什么好玩,活鱼才真得乐趣无穷。
硬生生撩拨出来的心尖搔痒,见好就收可太便宜了他。屈胤扬插着小祁柔软的发,收点力就把人制住了。倾身吻了上去。
祁寒雨眼睁睁看着。浑身麻痹了,更加懒得动弹。任由那股干净清冽的气息再次闯入。祁寒雨被人卷起唇舌,撬了齿关,立刻失去主动权,只听到水声穿过骨缝交缠,那心境就像是坐在室内听着雨声。
又嗦又咬,屈胤扬把他当成了糖果酒心巧克力。起先只是不忍地含着,他感觉出祁寒雨软瘫融化了。再又狠心啃咬,祁寒雨吃痛地哼了声。
屈胤扬提着嘴角,改换了温和的攻势。
祁寒雨显然更吃循序渐进的方法,又像之前那样主动去勾人,给出回应。
屈胤扬是很讨厌白酒的味道。喝了白酒的小祁几次被屈胤扬说过臭烘烘。祁寒雨亲他,多有几分戏谑。可他这会儿似乎势要把祁寒雨的口中的酒味酒气全吞下。要把人涤净了。
祁寒雨被他亲得喘不过气,屈胤扬堪堪松口,让他缓口气。一蓬热雾带着湿意,搅动起流动的情潮。祁寒雨手抵在他胸口,“别来了,我真的想吐。”
屈胤扬的欲火已经被祁寒雨摸瞎撩起来。他这会儿开始卖乖……屈胤扬看他脸色白里透红,估摸着他可能在车上真的会吐。于是放过了他。
屈胤扬揽过祁寒雨的腰,坐正了,坦荡荡提要求,“你升的火,你要负责灭掉。”
祁寒雨从他怀里抽出手,低头看了眼小屈。
小屈比屈胤扬要好摸清脾气。一下激动地站起来给小祁敬了个规范的礼。
祁寒雨扭头看向窗外,这是回老宅的路线。他冷下脸来,“不怕老爷子知道打死你?”
只是玩一玩倒好,只怕撒手时难。不过祁寒雨此时也有点想,同时也为了全屈胤扬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