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爱一个人就会想要上了他。但这个因果关系颠倒过来是不对了。”许绍远抱着祁寒雨,爱怜地拍着他后背,又抱着小祁晃了晃,他俩想活回去了一样,十分可笑幼稚。
许绍远又慢悠悠说,“我没有问过小祁的意见,就不对。”“就算他有心理阴影,我们可以慢慢治疗,对吧?不是非要这个时候让他难受。”
屈胤扬被燎了一波火,去了卫生间自行解决。出来时,看祁寒雨降智似的蜷缩在许绍远怀里,冷冷说,“好人都让你做了。”
许绍远苦笑着,似乎一张嘴说话,可能就要哭了。小祁怎么傻了哇!
他不知道,小祁长得一副灵俐相,其实只要双眼无神,怔怔发愣,茫然不知所措,装傻子也很像。
他可不要小祁这么傻。尽管躺在自己怀里像只猫似的乖顺,好便宜能让人为非作歹。他也不要了。他要之前那个伶俐内敛的小祁。
祁寒雨的神魂已然脱胎,他的精神在热带雨林冒险,肉体被毒虫毒蛇死咬不放,蚂蝗吸着他的血,巴掌大的蜘蛛爬上他的皮肉,他在浑水和瘴气中丧失了求生的力气。
本以为要倒在泥水中被冲走,被百虫作了食。他后背被人撑住了,倒在了一蓬温暖里。祁寒雨的身体有了着落,十分疲倦地想缓上一缓,闭眼时还在心里无声问询,“我是不是还活着啊?”
祁寒雨就这么闷声不响流着眼泪,许绍远给他擦着眼泪,心里一顿一顿地紧。
祁寒雨被许绍远抱在怀里躺到了下午。
许绍远是个好动的,居然睁着眼睛就这么观摩祁寒雨的睡相,消耗了大半天的光阴。祁寒雨那会儿发痴,睁着眼让他心慌,直待他累得睡了,许绍远也不禁开始担忧,睡一觉能精神吗?
这是得了什么倒霉怪病。
事实证明,这怪病是因祸得福。许绍远的担忧也不攻自破。祁寒雨像是把这事给忘了,在许绍远怀里醒来的时候,只说了一句,“我饿了。”
许绍远大手一挥,带着祁寒雨去了郊区的小镇上,吃了顿地道家常菜。
祁寒雨并不是很挑吃食的人,却有坚决不吃的东西。偏甜的尤其不喜欢。所以祁钰才在家琢磨了不甜的甜点。
他其实好辣,但是胃受不了。能替代辣口的食物是没有的。所以只能找那种大杂烩的汤子锅,味道多重丰富。这家宝藏店铺是许绍远很细致地探到的。祁寒雨吃了不少。
祁寒雨先是不肯去,嫌远了。他还要照顾生病的祁钰。“他吃了药在睡觉,不差这两小时。你俩口味差不多,打包回来他估计也爱吃。”许绍远说什么也要带他去,非说祁寒雨做梦的时候还在淌口水,欠儿搜吧,“别出去说我们家亏待你了。瞧把你饿瘦的,屁股都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