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朕思量思量。”
何晏庭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思量什么。
他这些日子老梦起他故去的母妃,他像是稚儿想要得到他那个小娇妻的安抚。
偏偏他恨他恨得入骨。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惊弓之鸟,草木皆兵,像是不得安眠的尸体。
怎么登了这皇位之后,没一件顺心胜意的事呢?
臧暨笙声音像是寒江暮雪,他说:“陛下,您的犹豫和八年前我见到的您完全不一样。”
“那时候您意气风发,哪怕在朝堂上宫廷内被打压,还是不会害怕失败。”
怎么到了今日打一个拓跋,都要瞻前顾后的想良久?
“怎么到了今日就是这样的面貌?”
他抬起三秋一般肃杀的眸子:“速战速决难道对黎明百姓不是更有利么?”
半晌,何晏庭才点了点头。
他走到臧暨笙的身旁说:“你说的对。”
“其实朕,朕只是害怕输。”
臧暨笙是大启的常胜将军,有他在的战役,几乎就没有输过。
臧暨笙蹙眉侧脸看向何晏庭:“输?我们何时输过?”
何晏庭闭上了眸子,缓缓喘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