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有一上来就送了她一把剑,一处与他住处相邻的洞府,一条百变多用的灰线法宝,看样子甚至还想把他自己送给她的温柔大师兄。
当她被众多姿容出众,态度热切亲和的师兄们团团包围在中央时,花盛妙陡然有种自己穿的是玛丽苏小说,还是那种《惊!进了宗门,我被天才师兄们团宠的甜蜜日常》小说的幻觉。
明明这是一件值得开心的大好事,然而看着仁剑门里所有人和谐相处的氛围,她捧着手中的果酒,却莫名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低落之感。
就好像是小时候看完了一部明明是团灭结局的漫画,最后在番外篇竟然看到了团灭的所有人最后高高兴地在黄泉重聚,约定来生再做朋友时的淡淡沉重感。
“师妹在想什么?”
大师兄坐在她身边,他极适合握剑的修长指骨,突然轻轻握住她的酒杯,也轻轻包住了她的指尖。
“师妹可是觉得师门中还有何不妥之处?”
明明大师兄是极其温柔而和缓的语气,花盛妙却在这温暖的春夜莫名感觉到了一点寒意。
“没有没有,”她的头顿时摇得和拨浪鼓一样,“我刚刚只是在想,师门里的大家……都对我太好了,好得……都让我有些,惶恐。”
花盛妙说着场面话,却感觉到大师兄包着她的指骨紧了紧。
“这都是师妹应得的。师妹不需要惶恐,若是师妹在师门里受了委屈,可以来找我。我不会放过欺负了师妹的任何人。”
大师兄的话语让人如沐春风,然而花盛妙却感觉到他这番话下掩饰不住的深深寒意。
就好像,如果她真的说哪位师兄让她受了委屈,哪怕那人是道祖,大师兄也能一剑砍下去一样。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花盛妙收起这有些大不敬的念头。
她看着大师兄灼灼的明亮黑眸,莫名又有些觉得他脸上此刻温柔而缓慢的笑容,与他雷厉风行又剑气森寒的举止有些许违和。
她收起这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诚恳道。
“我没有受委屈,多谢师兄的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