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似乎是在斟酌,声音沉静而温和,顿了一会儿,他认真说,“其实结婚证也只是一张证而已,如果你觉得有压力,不要也没有关系,按你的节奏来,我们也可以谈很久很久的恋爱。而且,你问‘你想跟我领证吗’的这个瞬间的意义,已经远大于那一张纸。”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声音很轻很沙哑地说:“谢谢,小露。”
心已经软成了软趴趴的一片果冻。
她转回身,看了他一会儿,伸出胳膊把他搂进了怀里。
冬夜并不算寂静,呼啸的西北风朔朔地吹刮着窗户,从老旧的缝隙处发出呜呜地回响。
她没告诉过他,其实第一次见他,她就觉得这个哥哥好精致好漂亮,如果能拐到手就好了。
此后所有少女漫画里,恋爱倾向里,都藏着他的影子。
他以为是日久生情,其实她步步为营处心积虑许久才把他骗到手。
可他太笨了,连牵手、拥抱都要她主动。
得知他留学的消息,其实她更难过的是发现,他好像一直都只把她当随时能分开的朋友。
她给他加了这么多戏,可他这个初吻守了三十四年的笨蛋。
原来真的只是太迟钝,太不“开窍”。
香香男朋友。
笨笨的。
她亲亲他喉结,又亲亲他脸颊,心满意足地睡了。
暖烘烘的被窝里,她做了一个关于阳光的梦。
上完体育课,在沙堆里滚一身泥的小姑娘赶在第二节课快要打铃时才火急火燎地往教学楼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