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她接了电话,白医生的语气不再淡定,他说:“沈女士,你快来,情况有点不对劲。”
沈非石这辈子都没有跑这么快过,血腥味汹涌地从喉咙里溢出来。
她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她不敢想如果女儿出了什么事她要怎么活。
“沈女士!”白医生拦住要冲进icu的沈非石:“你先冷静一点,现在不能进去。医生还在里面抢救。”
沈非石紧紧抓住白医生的胳膊,语调错乱地问:“怎么回事?不是说没有事吗?怎么突然就不好了!”
白医生说:“这个病情恶化得很突然。主要当时来了一个急诊,值班的医生护士都被调过去了。等我们那边忙完,你女儿就突然不行了。其实我们也觉得奇怪,但那段时间的监控突然坏掉了,什么也查不出来。”
“什么叫查”
“滴-滴-滴。。。。。。”
icu里的机器忽然发出了警报声。
沈非石像一根绷紧的弦立刻站了起来,转身看着女儿身边的机器不断闪烁着红光,连白医生的脸色都不由得苍白了起来,很快医护人员将茵茵围得更严实。
看着那副场面,沈非石的心急剧地跳动起来,她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眼泪也不断掉落,呜咽和悲鸣争先恐后地从她干涸的嗓子里挤出来。
“沈女士!”白医生企图唤回沈非石的理智。
可那一刻终于是来了。
独属于茵茵的命运的丧钟在仪器上以一种具象化的形式展现了出来,铺天盖地地充斥了沈非石的眼睛和耳朵。
她在急剧的喘息中挣开于逍冲进icu,在剧烈的颤抖中张开双臂,护住病床上那具正在快速失去温度的身体。
“茵茵。。。。。。”她把自己的头埋在茵茵的身体里,不管不顾地撕扯着嗓子哀嚎起来:“啊。。。。。。茵茵。。。。。。谁能救救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