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接。
她手指继续往下翻动着联系人,拨给了吴咎的妈。
也没人接。
沈非石神色淡淡地摇了摇头,对师傅说:“没有父亲那边的亲人了。”
师傅看出了什么,眼神中刻上了“可怜”两个字,摇了摇头,继续后面的步骤。
沈非石几乎是漠然地看着其他人做这一切的事。
她很久之前就不再流了泪。
她迷茫地看着灰败的墓碑,像在看一朵枯萎的花。
女儿最后一丝体温好像还在她指尖萦绕,可她却怎么也抓不住。
黄纸在师傅的低吟中漫天飞舞。
沈非石只身立在其间,宛如一条枯死的河流。
这已经不是流泪能缓解的悲痛了。
尘埃落定后,白医生看沈非石情绪恍惚,主动送她回了山间别墅。
她下车时,吴咎站在廊檐下,冷冷地看着她。
沈非石疲惫地略过他。
吴咎跟着沈非石进门:“谁送你回来的?我说没说过要你脑子清醒点?你居然还敢坐别的男人的车?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
客厅里,梁焉坐在沙发上吃水果,脖子上那条粉钻项链在灯光下发出耀眼的光。她笑着和沈非石打招呼:“姐姐,茵茵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