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得心情大好,转身迈着步子回到床上,躺下以后舒展身体不再动了。
而楼下的顾宴亭观察许久,直到确认林棠的身影似乎不会再返回窗边才试探着下车。
他看着倒嵌在自己车顶的椅子,烦躁地踹了一脚轮胎。
大骂:“靠!”
刚有了零星睡意的林棠被他吵醒,下一秒,二楼窗口飞出一个枕头。
顾宴亭跑了。
林棠到底还是没睡着。
她的精神格外亢奋,脑子里的声音争相叫嚣,她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五指紧扣着胳膊,指节隐隐泛白。
兴奋的神经催促她动起来,去创造,或是去摧毁。
她静不下来,心脏加速狂跳,鼓噪着要冲出身体。
一连几天,她都只能通过家庭医生给开的镇定性药物入眠。
但很快地,她高涨的情绪跌回谷底。
每天一动不动地躺着,仿佛只是呼吸就耗费了全身力气。
对于食物更是提不起丝毫兴趣,每次顾宴亭端来的东西,她要不就是闻到就吐,要不就是只吃一口。
任凭顾宴亭在一旁急地直抓头发也束手无策。
她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谁也走不进去。
束手无策的顾宴亭冒着被发现藏身之地的风险,为林棠请来了一位又一位心理咨询师,却没有一个人能让她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