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随着花朵的脉动舒展身体,在弹幕疯狂刷屏的瞬间,整株植物突然剧烈痉挛,三只幼虫如子弹般弹射到我的靴面上。
黏液渗透靴缝的刹那,剧痛如滚烫的铁砂灌进脚趾。
我踉跄着撞上墓墙,砖缝里立刻钻出布满神经束状凸起的藤蔓,像活的神经纤维般缠住我的手腕。
更诡异的是,藤蔓每隔十厘米就鼓起一个囊泡,里面竟漂浮着芝麻大小的人脑切片,随着藤蔓的蠕动微微颤动。
幻觉来得猝不及防。
先是听见1987年老式相机的快门声,接着七个浑身缠满藤蔓的男人出现在眼前。
他们穿着工装,胸口渗出血迹,拼凑出我防毒面具上的编号。
我想呼喊,却不慎吸入满口孢子,舌尖立刻泛起浓烈的金属味,意识开始模糊。
"致幻毒素攻击三叉神经。。。"我咬碎舌尖,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血水混着唾液滴在藤蔓上,被溅到的囊泡突然爆裂,脑组织碎末在空中凝成古老的殓文:"饲花者,为花饲。"
魔芋主茎裂开七道大口子,半融化的尸体从裂缝中挤出。
他们穿着不同年代的服饰,最新的一具还套着战术背心——而背心的破口位置,竟与我胸前的伤口完全吻合。
这些尸体齐刷刷抬手,指尖指向我背后的黑暗。
强光手电扫过,整面墙的藤蔓浮雕映入眼帘。
每根藤蔓末端都连接着一具青铜棺材,棺盖被菌丝顶开,里面是形态诡异的人形菌株。最中央的棺材缓缓坐起,菌丝构成的面部裂开,吐出一团裹着金缕玉衣碎片的孢子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