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可是不巧,云炘先生这几日去了英国公府去,怕是不得空。”,宝仪说道。
如今京城里医术最好的大夫就是云炘了,齐家原本也是多请云炘的。只是因为何沅那档子事后,不大去了。今日也是事发紧急,不然何佑德也不会让陈妈妈来的。
“宝仪曾在云炘先生手下学过,陈妈妈先让她去瞧瞧吧。我让冬临再去药铺瞧瞧,可有靠谱的大夫在了。”,柳玼说道。
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了,陈妈妈虽迟疑,可是到底何沅病的实在吓人。
柳玼等着冬临带了大夫一道后才去了何沅屋子里。
何沅脸色苍白,呼吸若有若无,突发的恶疾让何张氏几人都慌了神,几双眼睛都期待着看着宝仪。
宝仪面色凝重,“小姐这是积郁多日,伤了心脉。”
何张氏擦了擦眼角的泪,何沅这孩子这是将所有的苦都埋在了心底了,多少苦都自己忍着了。
来了的大夫也上前诊脉,他的回答与宝仪差不多,脉象虚浮,确实是重症之象,得好好静养。
“这事儿要不要与陈家也知会一声?”,陈妈妈说道。
如今两家有了婚事,这何沅出了事,没有不与陈家知会一声的道理。日后定下婚期也要考虑何沅的身子骨。
何张氏擦泪的手一顿,她狐疑地抬头看了一眼柳玼,她大概是猜想到了何沅为何病重,“这自然是要去说一声的,只是我想着,届时若是林夫人来看,是否……”
何张氏这是怕何沅装病的事儿被揭露,她可以默许几个孩子胡闹,但是不能拿各自的名声开玩笑。
“这位大夫本是在齐家药铺的,前几日才来云炘这儿,医术也是顶好的。”,柳玼看向那位大夫,“大夫,若是有人探望,可不会过了病气吧?”
大夫摇了摇头,他的医术或许不如云家,可到底在京城多年,这点子脉象他自然是有把握的,“这急症是心病,不会过人。只是还是不要过于刺激小姐,免得病得更重了。”
何张氏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若是陈家来人,只管来看望就是了。
大夫开了几贴药方,何张氏嘱咐陈妈妈去小厨房熬药,自己则叫住了柳玼一道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