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战马在毛宗的牵带下,烦躁地刨着蹄子,不时仰头甩缰,似要挣脱束缚。
毛宗俯身细查,心中已有计较。
他猛地收紧缰绳,战马才安分下来,不满地打了个响鼻。
“陛下,此马被人动了手脚。”
毛宗转身,声音沉肃,“应是中了药。”
此言一出,周遭哗然。
景帝眉峰深锁:“下药?”
“正是。这些军马向来由专人驯养,脾性温驯,此刻却焦躁异常。”
毛宗顿了顿,“臣知晓一种法子,将蓖麻草与三枝九叶草捣成泥,混入草料,马匹便会亢奋失控。”他早年在军中掌管马政,对此类手段熟稔于心。
景帝面色冷凝如霜:“如此,是有人蓄意而为?”话音里挟着冰刃般的威严。
“陛下!”
吴启振扑通跪地,声线发颤,“臣疏于职守,未察异变,请陛下降罪!”
魏鞒见状,心头微动。
吴启振素日行事严谨,怎会出此疏漏?
景帝未置可否,吴启振等人便伏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喘。
魏鞒思忖片刻,开口为其分辩:“父皇,吴大人忠勤任事,必不会行此下作之举。怕是有人暗中设局,欲加陷害。”
景帝却冷声驳回:“是失职还是谋私,尚未查清,不可妄断。”
魏鞒心中一凛,即刻噤声。
吴启振更是急得额头冒汗,连称清白:“陛下明鉴,臣对天起誓,绝无参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