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文雅平日里轻易不开口,可一旦开口,便字字如刀,毫不留情。
这一番话,如重锤般狠狠砸在骆嘉伟和蒋氏脸上,便是骆老太太,也觉面上无光,老脸一红。
“咳……不过是孩子间的玩闹,伟儿这孩子,说话没个轻重,倒也不是有心的……”
骆老太太敷衍着打圆场。
要说这老太太平日里装糊涂的本事,那可是一绝,撒泼打滚、胡搅蛮缠,半分不让。
可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大房一家如今住的、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靠着二房?
二房平日里不计较,那是念着兄弟情分,可要是有人触了二房的逆鳞,那可就万万不能忍了。
而骆青松的逆鳞是什么?自然是他的宝贝闺女骆玖语。
蒋氏听闻此言,也反应过来,赶忙在一旁帮腔。
“是啊,他二婶,伟儿还是个孩子呢,孩子间闹着玩,您可别往心里去。”
骆玖语一听,哭得更凶了,边哭边抽抽搭搭道。
“堂哥说是开玩笑,可他当时就站在我面前,说我被水淹坏了脑子。那一瞬间,我只觉脑袋疼得厉害,好多画面‘唰唰唰’地闪过。有堂哥在我旁边,还有大伯母、祖母,也不知是真是假……”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屋内众人脸色皆是大变。
“桑儿,你说你头疼了?还想起儿时的事?”
庄文雅脸色一紧,赶忙上前,轻轻摸了摸骆玖语的额头,未等她回应,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开始细细把脉。
这一回,骆老太太、蒋氏和骆嘉伟的脸色,更是白得像纸一般。
只因骆玖语所言,确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