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婉微微倒吸了一口气,有些恍惚。
只是这样放进去,便已经足够舒服了。
但她还要更多。
于是她又咬唇,前后摆动着腰身,由缓慢而始,慢慢挪磨起来。
四目相对,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两人的唇齿离得极近,却仍是若即若离一般,随着她的动作,时而不经意间轻轻一蹭,又立即退后半寸。
唇瓣时不时地碰蹭,却始终没有更进一步,厮磨间能感知到对方并不清明的呼吸声。
两人像是拉扯般,牢牢盯着彼此,身体一瞬不停地做着让人生狂之事,将呼吸都磋磨成或深重或支离的喘息,唇齿却忽然不知为何矜持着,谁也不肯再往前一步。
吻与欲,是截然不同的需求。
食色性也,人本生于万物,皆有溺于欲海之时。
但想亲吻的冲动不同。
它不原始,不必需。
只是灵魂勾缠时,情不自禁想要贴合的眷恋。
青年逐渐靠近,额抵额的距离,压抑的喘息声中,滚烫的气息亦眷恋交融。
他忽地按住她的后颈,再度深深吻了上来。
像渴求了许久的人终于被递来一碗甘冽的泉水,郑婉只觉得自己要被快意冲昏了头。
情与欲似乎将脑海灌满,让人再无暇去顾忌其他。
喘息碰撞着在唇舌间,厮缠不休。
“阿婉,”他狠狠捏着她的腰,挺身撞击的力道迭升至她再无法容纳的猛烈,将眼前的视线扰乱成一片片虚影,声线却轻得缠绵,含糊不清地在她唇间呢喃,“阿婉。”
他的轻唤并不需要回应,短促的空档后又毫不留情地将她唇舌占满,听她断断续续的喘息支离破碎,拂她脸侧混沌的水意如漫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