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伽南千防万防,却不知道俞奕尘在车上的香薰里动了手脚。
那份早餐就是解药,偏偏,温伽南信不过他,不肯吃。
这何尝又不是一种自作聪明呢?
俞奕尘好笑地想。
不过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今天他要做的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股东会的叔伯们跟梁老爷子经过商议,把会议时间定在下午两点钟。
会议开始前的一个多小时,梁老爷子把梁聿修叫到办公室,跟他聊了很久。
内容无非就是他能保他一时,不能保他一时。
这次的事情闹到现在这样,他会帮着梁聿修征得股东会那群叔伯们的原谅,会尽全力力保他,哪怕拉下脸面,也要让股东会的人同意,再给梁聿修一次机会。
但之后能不能抓住这次机会,逆风翻盘,就得看梁聿修自己。
梁老爷子的身体本来就没好全,短短两天,实在是太多焦灼的事情发生,他又病下了。
眼下,是强撑着病体,在给梁聿修撑腰。
梁聿修看着他,心中万分复杂。
他不是第一次产生一种,自己是如此没用的念头了。
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梁老爷子站起来,从他身边走过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一种无声的鼓劲。
也是走入了绝境,却仍旧对他寄予希望的表示。
梁聿修抬头,只看见梁老爷子微微屈着脊背,转身离开的身影。
他忽感心头酸涩。
梁聿修独自在办公室呆了半个多钟,短暂的情绪失控后,他就在为两点的会议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