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一点点,都像病毒一样在体内扩散。我听九爷说了,九皇会上发生的事,就是最好的证明。天权卿的意识附着在她的身上了吧?一切已经很明显了,难道你没发现?皋月君应该已经察觉到了,他没告诉你么?那真遗憾,我以为你们关系还不错。毕竟你都已经放心到敢让他拿你做那种程度的实验了。”
羿昭辰抓紧了被角,眼神死死盯着朽月君。
“哎呀呀。多可怕的眼神啊。欸——”朽月君突然又贴到羿昭辰脸上,“你好了很多呢。眼睛里的颜色已经淡去了。要照照镜子吗?一如既往的帅呢。”
朽月君一手拿起床头的镜子,一手比了个大拇指。羿昭辰突然想起什么,一把将镜子夺了过来。他反复查看自己的脸,又看向自己的指缝。
没有羽毛,也没有泛着荧光的血……果然只是幻觉吗。
“瞧把你紧张的。”朽月君轻松地摆动着腿,“真到能影响你身体的程度,早就来不及了。不过你也要提防些。短些时候,你是不能和金乌之卵发生正面接触了。”
“虞家的丫头,和那个鸟的关系,唐医生的确早已察觉端倪。”此时的羿昭辰愿意开口了,“那一切行为,都是在羿晖安的默许下进行的,包括我埋伏在虞家大院之前。但那之后,唐医生封存了研究资料,没有向我们透露更多。至于九皇会第四天发生的事……我们那时候差不多都已经察觉了,附体的并非天权卿本人,而是一种意识的投射。毕竟我是听白科长说过的,他们家的孩子,刁蛮任性……”
羿昭辰想到了梦里那三个女孩。她们的形象,应该也与本人的灵魂无关,也是和那种东西相似的模拟物。如果说那个最小的就是乌鸦精,中不溜的是不讨喜的大小姐,那么最年长的那位又是谁?他总觉得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戴着头面的女子,大概是唱戏的人吧。像这样的人很多,但若要符合条件,就必须和法器有所接触——至少一定和蓝珀有所接触。
他只能想起一个和事件高度相关的人。难道,是最近寻回的那个霏云轩的丫头?虞颖坠楼这件事,似乎也和她有所关联。她不在的日子里,找了九方泽吗?但她不是和殷社的游轮一起回来的吗?
除非,九方泽也登上了那艘船。或至少蓝珀和虞小姐去了。
也许这样的事,只有亲自去一趟才能解开谜团。
就在今日晚上,徵的视线不知第多少次看向墙上的钟表。他实在等了太久,久到五月的太阳也落了山。这次给霏云轩写信的人,希望请他们参加文艺汇演。要价值得一谈,他便如约出现在了城西的一家茶坊。
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了。
“给我纸笔。”结账时,他对账房说,“晚些时候,可能有人找我。我留一张便条,你若见谁来找霏云轩的人,就请你转交他。”
账房答应了。刚拿出纸笔,他就看到一个人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他头发挺长,跑得被风吹乱。一进门他就开始拨弄起缭乱的头发,露出一副无框的眼镜。
“……”
徵别过头去,只当作没看见他。不曾想莫惟明忽然走上前,拉住他的手腕。
“不好意思,临下班前加了场手术,让您久等了。我们到楼上去谈。”
“啊?”徵猛然甩手,“是你?开什么玩笑。你觉得戏弄我们很有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