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再见。”
什么叫,迟早要做这手准备?看来真的会很久。他不知道阿德勒什么时候会被“释放”,但自己可等不到那个时候。但晗英又说,“我也想”,她也会回来待着吗?也许不止她?那会有多少人?维持到什么时候?什么事需要这么做?
也可能是过度解读了。
早餐后,白冷回到书房将门反锁。他骗了阿德勒——他根本不忙。羿晖安给他安排的工作,只是大量简单重复的机械性劳动。这真是副厅长该做的事吗?折腾文员也不止于此。就算他什么都不干,也没任何影响,反正晗英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来交接。
坐以待毙向来不是他的风格,他是伺机而动的人,这一点和羿家的作风极像。只是当他刚盘算“越狱计划”没多久,阿德勒便来了。甚至,是羿昭辰开车送他来的。据说公安厅对外的说法是暂时羁押,可地点却不在总厅的临时监狱,这就耐人寻味了。
羿昭辰来的那天什么都没有多说,白冷便不追问。他很了解兄弟的作风。想说的、能说的,他的嘴上从来没门,还要见缝插针、夹枪带棒地调侃几句尊贵的厅长大人。
九皇会时期在三楼设下的结界,白冷早就撤掉了。即使如此,神无君也没有出现过,其他六道无常更是不见踪影。因为他们都有事不能来呢,还是这里出现的状况的确不值得谁来关注,亦或是结界其实并没有真正被解开?
先不想了。比起这些,他更好奇阿德勒出现在这里的动机。
白冷反复咀嚼着那天羿昭辰交代的、为数不多的话。他大概能品出来,以玩笑性质说出的“相互做个伴儿”背后,是他们希望自己能对阿德勒加以检视。的确,他现在的身份依然是星徒,是天枢卿。那开阳卿对他的一切管控,都算得上事出有因。
不过……白冷看了他的资料,也知道,他是涉嫌威胁公共卫生安全被抓住的。
但这种事几乎不可能。对于阿德勒这样的远洋生意人来说,现在是赚钱的大好时机。局面的形成,还是羿家一手造成的。除非他有别的目的,才甘愿放弃市场,将机会好心地为同行拱手相送。那么他的目标肯定是以星徒的身份来说了?
可他终究还是落网了。他应该知道,羿家是一定能查出问题的。这手法太低级。那么,他真实的目的,难道正是被“捉拿归案”吗?这又是什么道理。信息还是太有限,白冷一个人怎么都想不明白。
当然,他也并不是一天到晚一直琢磨这些事的。人钻了牛角尖,再出来可能就难了。除了处理自己为自己分配的当日工作外,他会翻阅书房里的书籍。白冷一直很想抽空看这些书——大部分是羿帅的,还有一部分是羿晖安陆续买的。他一直没有时间,也不确定晖安到底有没有读过。她那么忙,恐怕也只是放在架子上吃灰吧?不过也未必,这个女人简直不需要睡眠……他们很少在醒着的时候见羿晖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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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白冷倒是找到一本很厚的书,囊括了待查证的巫术、未考据的历史,还有些乱七八糟的作者主管个人臆测。里面很多描述,让白冷觉得作者在陈述自己的生平。于某某年某月的某个地点,作者遇到了什么,如何如何——很多案例大概是这样展开的。
也不是所有案例都有明确的时间记载,有很多被模糊了,或干脆不提。于是连同提供年月的时间,白冷的信任度也模糊了起来。说不定都只是胡思乱想。这作者也说来奇怪,名字应当不是真名,是艺名,没有写生卒年。果然各案例的时间,有太多可以掺水的机会。白冷本身就看不进这类书,也不知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羿府的书房里。
他会坚持读下去,是因为上面用铅笔划了许多线,还有大量笔记纸夹在书页见。这让整本书比它原本显得更厚。本就醒目的读物就这样轻易掠夺了白冷的视线。读者对原文进行了大批量的标注、更正、猜想,从笔记上看,是羿晖安留下的。
这就很有意思了。
她果然不需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