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岁杪和李舒弈从餐厅内走出来,天泛起淡淡阴云。
李舒弈看一眼手表:“岁岁,我送你回去吧。”
黎岁杪刚要点头,抬头就听路边的车子按了一下喇叭。
闻津喻坐在驾驶位上,伸出手臂向她打招呼,大有她不上车就不发动车子的架势。黎岁杪其实也想先结束和李舒弈单独两人待在一起的状态。她回头:“我坐他的车回去吧,反正是顺路,他也住在那里。”
李舒弈笑着点了点头:“那路上小心。”
闻津喻的车停在一棵梧桐树下,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望过来。
黎岁杪觉得这种情形颇为诡异,因为闻津喻是个很少有表情和言语的人,他对与自己无关的事的不耐烦都写在脸上。所以这张脸上出现一种界于冷漠与花孔雀开屏之间的表情时,气氛会显得格外诡异。
她坐上副驾驶,没去看他,小包枕在腿上。
鲜红的跑车从路上扎出去,钻入一片绿海。
黎岁杪知道他要绕路,别过头不紧不慢地看向路旁的景色。闻津喻不说话,她也按兵不动。这家餐厅和市区有一定距离,主打高端和人少。一脚油门以后,车子像钻入了一片树林的心脏。
大道上的路灯好像已经寿终正寝,黎岁杪的脸被发丝拂过。
闻津喻熟练地操作着方向盘,耳边的风声呼啸,一个漂亮的漂移结束后,车子在原地停了几秒,随后驶入一片黑暗。黎岁杪的身体晃了晃,抓紧安全带。她压住几缕被风吹得刮脸的头发,抬起头,眼前骤然压上一片薄影。
闻津喻的气味很好闻。
这是她当初答应他条件的理由之一。黎岁杪眼前的光影一晃,驾驶座上似乎传来安全带扣解开的声响。他探身过来,捏住她的下巴,带着凉风似的薄唇猛地贴了下来。黎岁杪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没准备得这么周全——她抓住闻津喻那只准备捏住自己的手,舌头,唇瓣,全被他吸着绞进去。
“闻——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