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轻声把秦晔哄回病房,看着男孩踮起脚尖给爷爷掖被角的背影,胸口泛起一阵柔软。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秦父秦母才阴沉着脸从病房出来。
显然,他们在老爷子那里碰了钉子。
“谈谈?”池越率先开口,声音平静无波。
休息区的塑料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秦父重重地坐下,劈头盖脸就是一句:“秦晔的监护权不可能给你。”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透着股怨气。
当年为了一个池越,亲儿子与他反目出走,父亲也多次指责他,后来更是带着孙子搬去了乡下。
秦父真恨不得他们家没有收养过这个祸害!
池越不紧不慢地从西装内袋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几下,将手机推了过去:
“《监护权委托协议》已经公证,祖父签字具有法律效力。”
他的指尖划过屏幕,“这是《意定监护协议》,特别约定若祖父丧失行为能力,秦晔的监护权自动转移给我。”
池越顿了顿,继续道:“当然,如果走诉讼程序……”
“秦棠才是孩子的生父!”秦母突然拔高声音打断,指甲上的红色甲油在灯光下显得斑驳不堪。
她涂着厚重粉底的脸因为激动而微微扭曲。
池越的眼神冷了下来。